加班在週六的好天氣裡

最近頻頻加班，不是老闆回來晚，就是組裡有工作要趕工。雖然加班唯一讓我感到不高興的就是得要晚回家，看不到最喜歡的型男大主廚，除此之外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好抱怨的辛勞，只是工作時數一被拉長就會覺得不耐煩，時間一到就會開始心浮氣躁。上週一直維持著多雨又寒冷的天候，現在只要遇上下雨我都選擇搭公車出門，而有時為了不要走那一段十分鐘的路，還寧願在中途下車等另一班車，然後小繞一圈抵達目的。


人生在行進的時候，是不是都會有這樣的機會，只要知道有更便捷的方式，便會拿來取代相對較為辛苦的路程？或是一次就只能選擇一個方向，連繞路的機會都不會有？


Who knows.


昨天在基隆路上讀到大道所讀到的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：『所有的記憶，就像是掩埋低窪墓地的沼澤地，也像是廢墟裡混濁的水，世上所有的記憶，雖然可以無視破壞，但是我們卻只能片段持有世界的記憶，只殘留許多瞬間與事件。』在公館下車後的我，左手拎著雨傘和深紫色袋子裝著的一盒小星蛋捲，右手拿著悠遊卡和大道的書，然後開始拼湊著存在於自己腦海裡，被過濾出來儲存的片段，自己的世界。


經常的偶爾會想起在澳洲旅行時所見到的景象，夜半的Opera House，跨年的Harbour Bridge，烏雲散去的Blue Mountain，狂風大雨中的Twelve Apostles....不管是一個人走的，還是有朋友陪的，就這麼片段的，斷斷續續的，成為我的記憶拼圖。而拼湊出來的，多半是保留最美好的不完整，或許這大概就是回憶最棒的部分吧。雖然還是有很多的不美好，想忘記卻一直無法按刪除鍵就馬上被丟進垃圾桶裡遺忘。


『是在哪一天看到的？是在夢中嗎？是晴天？陰天？是正片？還是負片？一切都無法判別。我只確定那是出現在陽光底下的景色。』大道這麼說著。